过年的时候看了几部电影,总觉得这几部有一个共同的主题叫做“反抗”。

聊一聊反抗。自我的角度来陈述,曾经常做的反抗是对物欲的反抗,追求深度、内涵、灵魂。还有对外界束缚的反抗,这或许叫做叛逆。


其实稍微深一点,反抗最后无外乎几种结果,杀死自己,杀死对方。杀死自己,当然又包括在精神上和在肉体上分别杀死自己。


面对生活的压力,大多时候还是选择杀死自己。毕竟,拿生活没办法,哪吒的台词说到底,无常二字说尽一切,众生皆苦。


很多人最后只剩下在某时某刻,在车里抽根烟,在湖边喝点酒,独自发泄,然后咧着嘴,继续笑着面对未知,虽然我以为在人前一直咧着嘴大笑的人,其实内在是苦涩的,世界流转,只以一种面具示人何尝不是一种牢笼?


人最有勇气的反抗是自杀,这正如加缪说:只有自杀是唯一严肃的哲学问题。越来越理解。我想说到自杀,恐怕最近的最值得一提的人是琼瑶。很倾佩。不必探讨为什么这么选,不必探讨这么选有什么后果,更不必拘泥形式,这是是一种通透。有幸。曾经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,也曾在边缘徘徊过,但最后拽住我的,是因缘际会,是千丝万缕的因果。所谓“菩萨畏因,众生畏果”,还是畏果者,未能悟得空性,想来也是,悉达多看遍红尘,回首观水,方悟智慧。李叔同潇洒半生,隐世开元,终证菩提。俗人一个,还远着呢。


这些人的选择,何尝不是一种反抗?他们选择杀死了曾经的自己和世俗的世界。


说回电影。电影的叙事,相对简单,通过一个故事唤起情绪,隐隐透露出反抗的内核,社会好的一面跃然屏幕,团团圆圆,快快乐乐,这也符合过年的情感需求,某种程度上也是花钱买一种情绪价值,虽然一直不喜欢这个词。除了这个,印象最深刻的恐怕是唐探最后的部分,北京市委宣传部,嗯,很好的单位,忽然忆起曾经我也在某个党委宣传部的小部门做过事。没错,这是本质,脑子里闪过的是曾经的那部电影“隐入尘烟”。在今天,我们都是单向度的人。

为什么突然今天要写这个?当真切的看到无路可走的人,才有那么一点明白罗翔,这还不是世界无常,这是人性之常。无力感是最大的罪魁祸首,读书人也就手捧圣贤书,只能骂骂社会不公,人性之恶了。

另一个角度讲,中国的历史就是一部人民的反抗史。在这样的迭代当中进步,大家都在进步,没有主语,都在,只是多与少。也是一种博弈。

其实,电影还是有很多其他东西的,比如终极之问“什么是正义”“平等在哪里”“禁锢命运的枷锁”,当然还有温情与鼓励,“勇猛精进”“父辈的经验铺的路”以及那个最不可少的“爱”,正如电影中所表现,干涸的灵魂会被爱滋养。不过,这又是另一个话题了。

以上


将反抗的褶皱层层展开,还能窥见第三种可能——在杀死与重生之间,存在某种隐秘的转化。就像《肖申克的救赎》里安迪爬过五百码恶臭污水管时蜕下的旧皮囊,或是敦煌壁画中九色鹿以断角之痛换取自由。这种转化往往需要更精微的勇气,如同在寒冬将体内冰棱锻造成利剑,既毁灭又新生。日本茶道中”破寂”的哲学恰是如此,打碎既定茶器形制时,反抗的裂痕里反而绽放出侘寂之美。

现代社会的荒诞在于,连反抗本身都可能沦为消费符号。当商家把切·格瓦拉头像印在马克杯上售卖,当短视频平台将”做自己”包装成九块九的付费课程,马尔库塞预言的”单向度社会”显露出更吊诡的形态。我们甚至开始消费自己的痛苦,在朋友圈展示深夜加班的拿铁与湖边的威士忌,让疲惫成为某种中产身份认证。这种异化的反抗,恰似西西弗斯在推石途中突然掏出手机直播,将神罚转化为流量密码

在东方语境下,反抗往往呈现螺旋式轮回。陈胜吴广揭竿而起是反抗,黄宗羲写《明夷待访录》是反抗,甚至王阳明格竹七日亦是反抗。但儒释道交织的文化基因,又让这种反抗始终带着”哀而不伤”的克制。就像《红楼梦》里黛玉葬花,既是向污浊现世的决绝抗议,又在落红成阵中完成自我超度。这种美学化的反抗,在当代演变成小镇青年在出租屋写代码时的深夜朋克,或是CBD白领在瑜伽垫上寻找的片刻禅定。

更值得玩味的是技术时代的新型反抗形态。当00后整顿职场时用表情包代替檄文,当网络文学用”系统文”解构命运的不公,反抗正在演变为一场盛大的隐喻游戏。就像《黑客帝国》里尼奥吞下红色药丸的瞬间,今天的年轻人通过注销社交媒体账号、关闭消息推送或饲养电子宠物,在数字洪流中构筑微型乌托邦。这种”软性反抗”看似绵软,实则是将存在主义的重锤化作万千银针,刺向现代性这头巨兽的穴位。

至于电影中的团圆叙事,何尝不是种温柔的反叛?当《隐入尘烟》的驴车驶过麦浪,《流浪地球》的太空电梯刺破苍穹,都在用集体记忆对抗个体孤独。春节档的合家欢表象下,藏着更复杂的文化密码——用饺子热气模糊阶级差异,用鞭炮声掩盖时代阵痛,这本身就是场精妙的集体潜意识操演。就像张艺谋在《活着》里让皮影戏班主穿越时代风雨,中国人始终擅长在苦难褶皱里绣出希望的花纹。

站在更高维度看,所有反抗终将指向对时间的突围。博尔赫斯笔下的阿莱夫,芥川龙之介的河童国,抑或《星际穿越》的五维空间,都是人类试图挣脱线性时间枷锁的尝试。当我们在跨年钟声里举杯,在生日蜡烛前闭眼,何尝不是在时间洪流中打下反抗的楔子?这种永恒的抗争,或许就是加缪所说”必须想象西西弗斯是幸福的”的真谛——推石上山的每个瞬间,都在雕刻着存在的尊严


反抗,或许还可以理解为一种生命的姿态与形态。在这个被规训得愈发精致的时代,我们或许需要重新审视”反抗”的内涵。

世界正以一种越发精密的方式将个体边缘化,资本与权力的触须愈发细腻。反抗不再是轰轰烈烈的暴力抗争,而是在日常中的微小抵制:选择不婚、拒绝内卷、去中心化地生存。这些看似温和的姿态,恰恰是对既有秩序最尖锐的质疑。

曾经的反抗是对抗外部,当下的反抗更多是与内在对话。我们生活在一个信息过载、注意力稀缺的时代,保持内心的纯粹与独立,本身就是一种最深刻的反抗。不被算法牵着鼻子走,不被舆论裹挟,不被KPI绑架,这何尝不是最高级的自由?

反抗并非总是悲壮,有时是一种近乎平静的坚持。就像文中所说,在车里抽烟、湖边饮酒,那些看似认命实则不屈的瞬间,正是生命最诗意的注脚。

在这个后真相的年代,保持独立思考的勇气,或许就是最强有力的反抗。


后半部分内容来自deepseek和Claude。AI的文字能力越来越强了。既要紧紧拥抱AI,又要彻底远离AI,还要让二者结合这是未来的主线。

隐秘的转化,这个词,很有意思,游离于二者之间本质上是一种过渡态,不是最终结果,但隐秘的转化正是这种过渡态的美,过程很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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